卢肖肖

【冬叉】在路上(上)

孤光残影:

【冬叉】在路上(上)


 



 


(我本来是想撸个肉的,但是……)


 


晨曦微露,自由的光芒穿透集装箱上方的一道裂缝,照射在昔日九头蛇最强大的武器身上。睫毛轻颤,巴恩斯缓缓睁开眼睛,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向与自己近在咫尺的朗姆洛。集装箱里的空间过于狭小,他们离得太近,以至于一整夜都将呼吸喷在彼此的脸上。


感受到盯在面皮上的目光,朗姆洛抬起眼,视线冰冷。车身的颠簸令他们的视线左右晃动,但都忍着不说第一句话。持续了数个小时的冷战,谁先开口谁就输了。朗姆洛讨厌认输,更讨厌计划被打乱。他习惯带领一把听从指令的武器行动,习惯制定计划并按部就班地执行,然而找回记忆的巴恩斯却用固执一次又一次挑战他的底线。


如果巴恩斯听他的话向南走躲避追捕,那么他们现在就该待在横渡地中海的游轮上享受阳光与美酒。但兔崽子执意向北,目标东欧某小国。为了跨越国境他们不得不蜷缩在狭窄的集装箱里,和一堆农副产品挤在一起活像闷在罐子里的老鼠。倒不是说朗姆洛是个吃不了苦的人,可问题在于他现在差不多是个废人了。被三曲翼大厦数百吨建筑材料砸得体无完肤,除了尚未完全养好的伤,他每天还得和前期大量使用镇痛剂所染上的药瘾搏斗。


事实上巴恩斯把他从里昂的国际刑警总部里救出来就已经打乱了他计划——抛开身体的问题不说,离岸账户的钱还没到账,武器和假护照也没准备好——铁胳膊给关押他的牢房墙壁上凿出一个通往自由的大洞,一把将他拽入颠沛流离的通缉犯生涯。但他没的可抱怨,腿是他自己的,想朝哪个方向走没人能强迫,更何况巴恩斯又没拿把枪抵在他脑袋上逼他和自己走。叛逃的武器还记得他,记得自己昔日的管理员。他没期待过这个,只想像以往一样凭借自己的力量脱离困境,但机会摆在面前他没有不接受的理由。


朗姆洛并不擅长身无分文的逃亡,但冬兵不是,或者说带着冬兵记忆的巴恩斯不是。与之相对应的是,超级战士可以几天几夜不吃不睡,可他不行。完美的越狱计划被扰乱,自从加入九头蛇就从未为钱发过愁的他跟着巴恩斯风餐露宿,昔日的特战队队长在过去的半个月里和流浪汉无异。于是在他第三次试图打劫一家便利店被巴恩斯阻止后,两人之间爆发了一场极为激烈的争执。


朗姆洛讥讽巴恩斯的正义感,表示如果他想当个好人第一件该做的事就是和自己划清界限。当然他知道这不可能——巴恩斯什么都能丢,就只有他和那个夹着美国队长照片的小本本不能丢。被巴恩斯当成生活必需品的事实令朗姆洛无法狠下心甩掉对方,当然他曾经试过这么干,只不过分开未满24小时,巴恩斯就又找到了他。


“一切都会好的。”巴恩斯说这话的时候递给他一卷钞票。他没问这钱是怎么来的,无非就是打打黑拳或者去地下赌场之类的事,来钱快又不会有任何负罪感,毕竟巴恩斯已经背负的太多。他意识到巴恩斯这是在讨好他,但别指望他心存感激。


无论巴恩斯对他如何付出都是他应得的。他照顾冬兵将近二十年,像亲爹似的操心操肺,更别提自从他接手“武器”管理员的职位后冬兵不再狂暴,少杀了起码三位数的人。但他不会躺在功劳簿上予取予求,他有能力凭本事摆脱困境,只不过巴恩斯不给他继续往歪路上走的机会。


朗姆洛不止一次试图让巴恩斯认清事实。“我无法成为你希望我成为的那种人,兔崽子。”他敲着胸口,恨不得挖出心来给巴恩斯看。“我和冬兵可以相处,看,他听从命令服从指挥,但是和你,确实有难度,你的想法太多。”


对此巴恩斯只是摇摇头。“没人是不能改变的。”


“我凭什么要改变?”


“就当是为了我。”


朗姆洛承认,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被巴恩斯诚挚的语气和眼神所打动。可回头看看过去,他又不得不再次肯定,自己无法像鹰眼或者黑寡妇那样可以洗白所有。关键在于他没有一颗向善的心,比起和巴恩斯一起追寻那些过去的足迹,他更倾向于和冬兵一起为那些渴望主宰人类规定秩序的野心家服务。成就感,自我价值的体现,也许并不正确但却值得他为之奋斗的信仰。然而一切的一切,都在巴恩斯不经意流露出的温情里被缓缓侵蚀。


 


TBC


 

好困,我真的好像撸肉,可实在扛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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