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肖肖

【盾铁】Wildest Story 01(伪站街梗)

小叶子:

脑洞来自太太@奶酪君-我是寒衣的heartmate 
这个梗真的很萌!!脑子里构思的时候也很萌!!然而我写出来了就……

故事简介:美国队长睡了一个日后成为钢铁侠并赞助复仇者联盟的Tony

设定故事全部都在胡编乱造,请勿深究

——

托尼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自己的公司扫地出门。

这事说起来令人有些难以置信,他身为一个成功的武器经销商、花花公子、亿万富豪、天才科学家因为一时的疏忽被公司的执行长官算计,尽管Tony早已知道那个老混蛋觊觎他的资产和地位许久,甚至在他父亲还活着的时候就有点蠢蠢欲动的意思——这个家伙一直做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蛊惑着Howard,背地里却干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曾经和他爸提过这事,Tony在Howard讲述他和奥巴代亚匪浅的交情时不屑一顾又笃定的告诉对方那家伙是个脑子里藏着一大堆歹毒阴谋、企图中饱私囊的恶棍,他们应该炒了他以防他对他们Stark家下手,而不是把这人当作可以信赖的朋友或者公司不可或缺的一份子。这些话毫无疑问的惹恼了Howard,他教训了Tony一顿并指着他儿子的鼻子命令他不许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胡乱诋毁一个无辜的好人。

事实证明Howard打了自己的脸,虽然他活着的时候未曾遭遇他所谓的朋友暗中放的冷箭,但他儿子却不可避免的因此陷入了麻烦——Tony从阿富汗绑架案中脱身后回到公司的第二天就被董事会解雇了,那群道貌岸然的混蛋说他是个不负责任、傲慢自大且从不为团体考虑的疯子,他们把他在恐怖分子基地中经历的那些惨无人道的过往定义成了什么试图谋取利益不择手段最终自食苦果的行径,而这一切都他妈是奥巴代亚的功劳。Tony在会议期间除了冷笑着翻白眼就是愤怒的瞪视着坐在圆桌对面的那个一脸事不关己的男人,他已经知道对方趁着他消失的这段日子霸占了他的股份接着利用花言巧语把自己踢出了Stark工业。

好吧,这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Tony冲着那个老家伙吼了一顿并被安保人员“请”离公司大楼后开始安慰自己,他相信凭借他那颗聪明的大脑和不顾一切的冒险精神东山再起绝不是什么难以实践的天方夜谭,尽管世人都在说他是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从不用为生活发愁的富二代,但他清楚他源源不断的巨额收入依靠的是他自己而不是他已经因为车祸去世多年的老爸。况且他还有Pepper,Tony双手抄在口袋里来回捏着两枚十美分的硬币,他想或许过几年纽约时报的经济版面就能看到类似于小Stark搞垮自己原来的公司的猎奇新闻。

然而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不容乐观,Tony返回家中时才发现他被取缔了居住权——他的别墅被拍卖了,银行以他破产的原因没收了他的房产抵偿债务。Tony站在花园的白栅栏外点着鞋尖不耐烦的看着搬运公司的一群员工进进出出,他们抬着他那些昂贵得吓死人的家具粗暴的扔进巨大的集装箱卡车里,仿佛那只是一堆一文不值的废品一般。

这个场景让本来只是有点恼火的Tony心态完全变了,他开始还打算看在Howard的面子上在这事结束后给奥巴代亚一个台阶下,比如暗示他辞职离开Stark工业,从此不要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但是如今他已经完全改变了主意,Tony决定搞死那个混蛋,就是字面意义上的那种搞死,他发誓他会使奥巴代亚后悔他今天所做的这一切,使他后悔他尝试着惹了一个媒体笔下“毫无同情心又不顾忌死活只会横冲直撞”的疯子。

不过当务之急他最需要的是找到一个今晚可以睡觉的地方,Tony没做太多思考就把电话拨给了Pepper,这个不可一世的棕发男人试着放下身段开口拜托他的前女友兼前秘书收留自己一阵,结果却收到了“用户不在服务区”的机械答复,他这才想起她在得知他脱险后就被派到南半球处理公司的海外遗留事物去了。Tony盯着红色的呼叫界面拧起眉毛嘀咕着诅咒了一句什么,他意识到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而奥巴代亚显然早已为了防止他联合洞晓公司所有机密的小辣椒打回马枪制定了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

这他妈真是棒极了,Tony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明白他必须保持理智并动用那颗聪明绝顶的大脑度过当下的难关,比如找到一个住处,最好是带地下工作间的那种,他可以继续研究他的那些稀奇古怪的发明,尤其是他在阿富汗制造出的钢甲雏形。实际上直到这一刻Tony仍然觉得那种流离失所的落魄处境与他相距甚远——他们Stark家的人从来不会因为任何困难一蹶不振,至少不会容忍谁的欺骗和背叛。

他沿着昏暗的路灯不知不觉走到了布鲁克林区的一片酒吧附近,Tony在那些堆满杂物的建筑周围徘徊了几圈,他一边仰起头注视着闪烁的霓虹灯一边在口袋摸索着最后一张二十美元的钞票和那两枚他刚才在指间把玩的硬币。Tony眯着眼睛怔忪了一阵后故作轻松的撇了撇嘴,他在这一秒决定把他仅剩的资产花在酒精饮料上——一整瓶伏特加或者其他什么烈酒,以此宣泄他从今天下午就开始郁积的怒火和因为遭受无故指责产生的不满情绪。

结果他在搜刮浑身上下所有的口袋时意外找到了点别的东西,Tony挑起眉毛盯着那包只剩下唯一一根香烟的精致纸盒无奈的扯了扯嘴角,他想或许这操蛋的世界对他仍旧残留着那么一些荒唐的仁慈,起码在这种时候还让他这种曾经纵情享乐的花花公子发现了什么不符合他如今糟糕经济状况的奢侈消遣品。Tony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接着他摸出了随时携带的打火机,没有丝毫犹豫的点燃了上帝为他储存的最后一件礼物。

棕发男人站在原地漫不经心又百无聊赖的张望着四周逐渐湮没进黑夜的景色,他本打算抽完它之后走向不远处那间贴满花里胡哨装饰的酒吧大门,依照计划喝到烂醉并在第二天醒来时努力去解决这些见鬼的破事。然而不幸的是情况却并非如同他预期中的那样顺利——Tony才刚刚体会到被尼古丁的气味充斥肺部的快感不久便被一群混蛋搞乱了一切,他拧起眉毛看着为首的那个胳膊甚至比他的腰还粗的、表情凶蛮的光头,毫不畏惧甚至有点轻蔑的翻了个白眼。

“滚到一边干你们自己去吧,”Tony靠着凹凸不平的石砖墙面,没好气的把含在嘴中的一口白雾吐到了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的脸上,“别找麻烦,蠢货。”

这几个人因为Tony糟糕的态度产生了一种本能的恼怒情绪,他们上下打量着Tony有些苍白的脸色和磕着烟灰的手指,接着放下已经举起的拳头讳莫如深的笑了起来,那个神情就好像是在和一个廉价的站街男妓调情一般暧昧,而这帮混蛋也的确就是这样想的——他们显然把Tony当作了什么依靠出卖身体过活的货色。

“好的,先生们,我想我已经看到那些下流的画面了,”Tony大概只花了两秒钟就读懂了对方眼中那些充满情色意味的荒诞念头,但他懒得和这些满脑子只有酒精、毒品和性的白痴解释任何一个字,况且他们也根本不会理会他到底说了些什么,棕发男人冷笑了一声,接着不无讽刺的挖苦道,“假如你们能凑出五千块,我或许会考虑和你们玩什么几人行的小游戏。”

在这种手无寸铁且硬实力差距明显的情况下依旧选择用那些恶毒的言论奚落甚至是讥笑对方的行为只有他们Stark家的人干得出来,Tony才不管自己不合时宜的嘲弄会不会起到什么南辕北辙的效果,即使他知道他这么做下一秒可能会被这群身形健硕又不怀好意的家伙围殴或者强奸,但他就是控制不住想要过这一把嘴炮的瘾——他从小到大都没有改掉任性妄为的毛病,包括徘徊在生死边缘的危急时刻,Tony承认这类找死的举动早已不是第一次发生在他的身上了。

那些混蛋果然因为这句充满鄙夷的挑衅变了脸色,而那只原本搭在Tony肩膀上的手臂也瞬间抬起再次捏成了拳头,棕发男人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接着把头撇到一边面无表情的等待着对方的疯狂凶狠的攻击,实际上由于血液中隐藏的自毁倾向作祟,他在这个瞬间甚至还有点期待那些疼痛的到来,期待以这种方式宣泄积压了整整半天的愤恨和恼怒,然而奇怪的是他预想中被一帮混混按在小巷里暴揍的场面并没有发生,Tony不明所以的将视线转回了刚才的位置,随后意外看见了一个穿着白色T恤金发大胸的男人。

“你还好吗,”Tony看见他随手就把刚才那个已经被撂倒在地、当下正试图从身后袭击他的家伙扔到了墙根,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简直如同吹走一张纸片一般轻松。Tony挑了挑眉,他低垂着视线,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注视着金发男人逐渐靠近的脚步,直到对方略显担忧的开口向自己确认道:“你没有受伤吧。”

“没什么要紧的,”Tony明目张胆的审视着这个有着与那副沉稳外表极其不符战斗力的英俊男人,他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有流露出丝毫感激或者庆幸得救的神色,只是继续心不在焉的抽着那根只剩下半截的香烟,“顺便提醒你一句,少管闲事,甜心,这是过来人的忠告。”

讲道理这的确不是该对陌生人应有的态度,更何况这个家伙还在一定程度上救了自己一命,然而Tony疏离的表现却显得和当下的场景格格不入——他拒绝了他的关心,也拒绝给予对方足够的尊重和礼貌。

原谅他,现在绝不是Tony Stark展现他超强搭讪能力的好时机,鉴于他刚失去了工作和所有私人财产,而且还被一帮混蛋误认为自己在干着什么卖屁股的站街营生。

或许Steve也察觉到了他糟透的心情,这个长着漂亮蓝眼睛的金发男人并没有被Tony不善的口气惹恼,他保持着友好的态度微微笑了笑,似乎想要用这种方式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或者帮助对方卸下那些没有必要的防备,他看得出他不怎么信任自己——这是毋庸置疑的,Steve发现他裹在黑色帽衫下的脊背始终紧绷着,像是一只随时准备扑向猎物的野猫。

“你怎么还不走,”Tony因为这家伙过长时间的注视心中涌出了一种莫名的暴躁情绪,他强忍着大声叫他滚蛋的冲动,一边拧着眉毛一边用鞋尖碾灭了闪着火星的香烟。即使是聪明如Tony也搞不懂他此刻到底想干什么,或者是在等一句关于见义勇为的谢谢,又或者只是打算看自己的笑话。棕发男人和他沉默地对望了几秒后终于失去了本来就不怎么多的耐心,他抱着双臂开口嘲讽道,“难道你是打算请我喝酒吗,甜心。”

Tony夹杂着隐约调情意味的话使得Steve脸红了红,他承认自己是个感情经历几乎是一片白纸的处男,更不用说面对这样直截了当又大胆的提问——他甚至都没有识破那只是一句不痛不痒的挖苦。Steve盯着他焦糖色的眼眸犹豫了一阵,接着有些不太确定的回答道——

“如果你想——我是说,我愿意请你喝一杯,”他停顿了一秒,随后突然意识到这个量词似乎显得有些吝啬,Steve窘迫的张了张嘴,他用余光观察着Tony的表情并在对方好像准备说点什么之前立刻补充道,“或者几杯。”

这一回轮到Tony笑了,他浓密的卷发被秋天的风吹得乱糟糟的,配上那件比他身材大了半号尺码的衣服,整个人看上去如同一只裹挟在毛毯里的、因为寒冷气候瑟缩的小动物一般。Steve本来就有点跳得过快的心脏因为这一幕再次开始加速,他努力维持着礼貌又不僭越的笑容,直到那个神情傲慢的棕发男人凑了过来,他皱了下鼻子,并对着自己意味不明的舔了舔有点干涩的嘴唇。

Steve为此有些失措的眨了眨眼睛,这个瞬间他的脸距离自己的鼻尖甚至仅剩下了半只手臂的距离,而上一次他和谁靠得这么近还是大半个世纪前的故事。Steve在对方的注视下紧张的滚动着喉结,他试图说点什么打破当前弥漫在他们周围的尴尬气氛,结果却在开口的一瞬间感觉唇齿像被胶水黏住一般僵硬。

“我看起来有那么糟吗?”Tony故意作出一副嗔怒的模样皱了皱眉,随后继续发挥着他们Stark家的嘲讽功力与眼前这个英俊又年轻的金发男人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说真的,你让我觉得自己像一只侏罗纪的恐龙。”

Steve愣了两秒,接着有点慌乱的摆了摆手,他以为对方误会了什么,所以下意识的想要使用肢体语言消除对方大脑中的那些不着边际的想法。

“不,当然没有,”金发男人语无伦次的解释着,“我喜欢——我的意思是说,没人会不喜欢你的。”

上帝,看他在这个烂透的一天结束之前找到了什么——一个金发碧眼、身材火辣的纯情处男。Tony拼命忍耐着几乎要突破喉咙的笑声,游刃有余的利用自己可以成吨兜售的魅力对着那个甚至没意识到他们在调情的家伙挑了挑眉毛。

Steve不自觉的把目光移到了棕发男人旁边画满涂鸦的石砖墙壁上,他从未害怕过什么,但这一刻他却不敢直视对方那双焦糖色的大眼睛。Steve轻轻摇了摇头,他实在难以想象自己会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在布鲁克林区酒吧门口的站街男产生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微妙感觉。而这个荒唐的局面只能证明这家伙说的一点没错,他刚才的确不该多管闲事——他是替他揍了那些混蛋,但绝不该停下脚步问东问西的。

“或许我们也可以不喝酒,”Tony在他们又一次陷入沉默后重新提议道,“或许我们可以找点别的事情做。”

没有谁规定买醉是发泄情绪的唯一途径,事实上身为花花公子的Tony Stark不介意选择用性解决此类问题,只不过他现在身无分文,那些躺在手机通讯录里的、曾经和他谈笑风生的名媛或者超模大概也对于他这个被自己的公司踢出大门还欠了银行一大笔债的穷光蛋丧失了兴趣。然而命运就是如此反复无常,Tony想,他在失去一切的这一天里竟然碰到了一个不是妄图从他这里得到什么、而只是单纯对自己心生好感的家伙。

他当然能看透这个金发大个子的想法——Steve几乎是把那些复杂又清晰的情绪写在了脸上。况且如果Tony连谁喜欢他、谁不喜欢他都察觉不出来,那么早在他遭遇奥巴代亚的这次算计之前就已经被那些仇视他的对家以及那群嫉妒他的疯子暗杀了几百次甚至更多回了。

“我不确定——”这次Steve终于听懂了对方话语中露骨的深意,他踌躇着抿了抿嘴唇,感觉自己的喉咙干涸得冒烟,“我们是不是该先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天什么的——”

“别他妈那么多废话,”棕发男人不耐烦的撇了撇嘴,接着他冲着对面那个手脚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的家伙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前方昏暗僻静的小路,“就,Tony,我的名字,我现在没地方住,所以,你家,带路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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