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肖肖

【冬叉】命中注定(180409)

滴滴跳下了懸崖:

前文走👇🏾
https://mmoonuppie.lofter.com/post/450410_1215f623
https://mmoonuppie.lofter.com/post/450410_12197b2f


前情提要:布洛克跟巴基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兩個人終於在球賽後確定彼此兩情相悅,然而布洛克在關鍵時刻出現孕吐反應,他坦承一切,巴基卻表現的像個混蛋⋯⋯


#




「你他媽少在那裡對老子的行為指手畫腳,你們這些該死的Alpha只是優越感作祟,覺得Omega沒有你們就只有死路一條。」布洛克後退一步,怒氣沖沖的。「見鬼,我還以為你跟他們不一樣。」


布洛克轉身大步走了出去,巴基根本來不及阻止他,只聽到他離開前的最後一聲咒罵:「去死吧,Alpha!」最後巴基看到的是他家被大力關上,可憐的差點搖搖欲墜的門。


「操。」巴基懊惱的把手放在臉上,很狠的捏了自己一把,話才剛說出口他就後悔了,可布洛克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他好不容易打開心房跟自己說了他問題,而他唯一做的事就是指責他的行為不負責任。


而布洛克才出了門就後悔了,這一切完全不是巴基的錯,但他卻對巴基發火,他沒有在發現自己對巴基有好感的第一時間就踩下煞車是他的錯。巴基的表現是任何一個Alpha都會有的,如果換位想想,布洛克覺得自己可能也會生氣。


走到公寓樓下,布洛克心想如果巴基追出來,那他就跟他說抱歉,或許他可以試著去得到巴基的原諒。成為伴侶這件事他就不期待了,但只當朋友還是很好的,他幾乎沒有志同道合的朋友,他稱得上朋友的人全是工作上認識的。


可他希望落空了,直到他在路邊攔到計程車巴基都沒有出現,布洛克咬著牙不悅的上車。司機肯定在他上車時就聞到他身上那股濃厚的信息素味道了,但布洛克才不在乎對方是不是把他想成出來賣的Omega還是別的,他只是不明白為什麼巴基沒追出來,所以這個Alpha大概沒有那麼喜歡他。


車子發動前布洛克仍懷抱一絲小小的希望,他打開車窗,把頭探出去往上看,不過他並沒有看見巴基出現在他家陽台,那裡的窗簾甚至拉的好好的,完全看不見人影。別自作多情了,布洛克,他對自己說。


計程車停在診所外,布洛克下車前終於忍受不了司機懷疑的目光,他把鈔票遞給對方的同時說:「我跟男朋友說我懷孕了,結果他提分手,所以、」他微微抬頭好像要把眼淚逼回去眼眶的樣子,「謝謝你載我一程,先生。」


司機一聽馬上一改之前懷疑的眼神,他同情的看著布洛克,並退了一部分的錢給他,「留著這些,就當我資助這個孩子了,你可千萬要好好把他生下來養大啊,別跟他爸一樣。」最後一句他說的咬牙切齒,好像這事發生在他孩子身上。布洛克笑了笑道謝才下車。


去他的,就讓巴基無辜被當成無良的Alpha吧。布洛克一邊惡毒的想,一邊推開診所的門。彼得正在櫃檯前打瞌睡,這個時間沒什麼患者,所以當布洛克用手指敲敲木頭櫃檯時,他嚇了一跳才驚醒。


「啥?哦、嘿,布洛克,你怎麼來了?」彼得不著痕跡的擦掉嘴邊的口水痕,同時熱情的跟布洛克打招呼,但很快這個敏感的Beta助理醫生就發現他的不對勁,「布洛克你身上⋯⋯」彼得用手下上比劃了一下,「出了什麼事?需要我報警嗎?」


「不!」布洛克連忙出聲阻止彼得準備拿起話筒的動作,「只是個誤會,」他撇撇嘴,不太想解釋,但他知道如果不告訴彼得他真的會報警,「我剛剛跟個Alpha在一起,氣氛不錯你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我突然想吐,所以就這樣。」布洛克聳聳肩,試著表現出無所謂的模樣。


他把自己一直放在外套口袋的驗孕棒拿出來,小心翼翼的放在桌面上,「醫生現在有空嗎?我想做個詳細檢查。」彼得盯著那根驗孕棒,然後又看看布洛克的表情,沈默了三秒後,布洛克被彼得大力按下室內電話,對著另一頭大喊的舉動嚇了一跳,「醫生,安潔莉卡來了!」


彼得興奮的一直待在旁邊看他照超音波,布洛克不太自在的扭扭身體,那些凝膠擦在他肚子上有點太涼了。班納仔細的替布洛克做了檢查,最後他取下眼鏡,溫和的笑著跟布洛克說:「恭喜你懷孕了,三週左右。這段時間你得小心一點,直到寶寶穩定好嗎?」


布洛克點點頭,然後把手放到自己依舊扁平的肚皮上。他還不敢相信這下面有一個小生命,他終於可以開始孕育一個小生命,等到九個月後,就會有一個小天使待在他身邊,他會用盡一切照顧她愛她保護她,直到她長大成人。


「因為你沒有固定的Alpha伴侶,所以我需要開一些信息素穩定的藥給你,定時服用對於懷孕前期的不穩會很有幫助。然後我建議你要暫停使用氣味遮蓋劑,信息素改變對孩子會有影響。」離開前班納醫生給了他詳細的醫囑,並要求他每個月回來產檢一次,「有任何問題就打電話來。」


布洛克走出診所時還是輕飄飄的,他刻意放慢了腳步,熟悉的街道風景似乎都不一樣了,連那些在中央公園飛舞隨地大小便的鴿子都變得可愛起來。他不自覺在臉上掛著笑容,努力那麼就終於得到回報,布洛克此刻已經把巴基的事甩到腦後了。


#


起床時布洛克覺得比以往疲憊了一些,但他全歸咎魚自己昨晚太興奮瘋狂逛育嬰用品網站的緣故。他換上制服時想著自己大概再過幾個月就穿不下制服了,他的肚子會隨著寶寶發育而慢慢變大,然後他就只能像帶著顆球一樣穿那些寬鬆的衣服。可能有些不便,但他覺得他喜歡這個想法。


他按照醫囑沒有噴遮蓋劑就出門,布洛克確定自己一進到警局就會被問東問西,他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一旦被問他就會坦白一切,大部分的人的反應可能都不會太好,但警員們都把彼此當成一家人,他們總會接受的。


只不過布洛克完全疏忽了,他忘了昨天在球場的意外,也忘了自己的同事們有百分之八十都是棒球迷,昨天那場球場超過一半的警員都看了直播,剩下的回家也看了重播,所以他跟巴基的攝影機之吻也完完全全被他們看在眼裡。


一踏進警局他就聽到來自山姆戲謔的口哨聲,布洛克皺著眉頭,他以為第一個發現的人會是娜塔莎,畢竟她是全警局最敏銳的Alpha,而山姆還只是個Beta。他此時還沒聯想到球場的親吻事件。


「你有什麼毛病?」


「沒毛病啊!伙計,恭喜你終於在警局釣到男人了。」山姆嘻嘻哈哈的湊過來搭住布洛克的肩,「什麼時候結婚啊?我可以當你的伴郎哦。」他困惑的著山姆不停的自說自話,其他人顯然也關注著他們。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布洛克感覺莫名其妙,而山姆只是推推他要他別裝了,「我沒裝,我是真的不懂你在說什麼?講人話行嗎,山姆。」


「巴基啊!你們兩個昨天才在全國觀眾面前熱吻,今天就忘了。喔、布洛克,原來你是這種薄情的男人。」山姆裝模作樣的說他的話讓其他同事都笑了,除了布洛克,他昨天太高興以至於忘記這事了。




布洛克尷尬的摸摸鼻子,底氣不足的解釋:「那不是,我們只是剛好去看球賽,然後你知道的,只要被照到不管是誰都得親,我們只是朋友。」差點上床的朋友,布洛克在心裡補充。




不過山姆很明顯不接受這個解釋,其他人也是,他們甚至要布洛克說出來是誰先告白的。一群人吵吵鬧鬧好像他們是大學生,而不是人民保母,在布洛克終於快要受不了一個人暴打他們一拳前,另一個當事人走了進來,注意力馬上分散了一點到巴基身上。




科林斯跳到巴基身上佯裝生氣的大叫,因為這下他又是唯一單身的人了,其他外勤部門的也跟著嬉鬧,巴基一時間有點手足無措,不明白自己的同事在高興什麼。但當他看見既惱怒又無奈的布洛克時就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說吧,巴基,你是怎麼追到布洛克的,他可是難追得很!」山姆在布洛克旁對著巴基大喊,布洛克不舒服的往旁邊閃了閃,也沒能逃出山姆的手臂,他仍牢牢的勾著他的肩膀。




「我、」巴基只說了一個字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他不確定布洛克有沒有解釋過了。如果有也不知道對方是怎麼說的,他們倆昨天吻起來根本不像朋友,用朋友說明也牽強的很,畢竟他追布洛克的表現在其他人眼裡還是挺明顯的。




「我說了我們只是朋友!別鬧了行不行。」布洛克突然發怒,起哄的人們立刻安靜下來。你看我我看你,氣氛尷尬的不得了,連一向最不怕尷尬的山姆都自動把手從布洛克肩上拿下來。




娜塔莎上班時看到的就是這副奇怪的氣氛,每個人都戰戰兢兢的在巴基跟布洛克身上來回打轉,布洛克低頭盯著自己的鞋尖,而巴基則是瞪著前者。娜塔莎毫無壓力的跟眾人打了招呼,然後走到巴基旁邊叫他先去準備待會兒會議用的案件資料,最後再順手撈走沈默的布洛克。




「怎麼回事?我以為你們兩情相悅了。」娜塔莎在休息室對布洛克說,她抱著胸靠在門旁,布洛克坐在長凳上捏自己的手指頭不肯回答。娜塔莎嘆了口氣,走到布洛克旁邊坐下。她把手放在布洛克的腿上安撫道:「如果巴恩斯他欺負你了跟我說,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他生不如死。」




布洛克聞言笑了出來,但很快又把嘴角降了下去,他不確定自己說出實話的話,生不如死的會不會是自己。他還在思考要怎麼開口,娜塔莎就突然問他,「警局有人懷孕了嗎?」說的同時鼻子抽動兩下嗅著那若有似無的信息素味道,等她發現味道來自布洛克時,她瞪大了眼睛。




「告訴我不是我想的那樣。」


「妳總是那麼聰明,塔莎甜心。」布洛克皮笑肉不笑的說,「我懷孕了,人工受孕終於成功了。順帶一提巴恩斯也知道了,但很顯然他一點也不贊同。」語畢他哼了一聲,想到巴基昨天對他說的話,他還是不太爽快。




「反正事情就是這樣,我們倆沒戲了。」布洛克最後下了結論,然後在娜塔莎恨鐵不成鋼的瞪視中溜出休息室。




羅莎跟威廉顯然也看了球賽,他們盯著他,直到布洛克在自己的位子坐下。羅莎馬上滑著自己的椅子到他身邊八卦:「所以你跟巴恩斯警官?」「只是朋友。」布洛克再次強調,並懷疑自己還要說同一句話幾遍,他開始思考去借用福瑞的廣播器的可能性。




「不可能!」羅莎強烈的抗議,「你們看起來像是在熱戀中。」布洛克覺得她只是看了太多愛情故事,不是每個熱吻的人們都在熱戀中,比方說去夜店獵豔的人也有可能跟彼此熱吻。但布洛克現在得多點好心腸,所以他不打算那麼早就破壞羅莎的夢幻想像。




「我們真的只是朋友,如果我跟你一起被拍到我也會這樣吻你的。」「噁!」羅莎完全不留面子的吐了舌頭並退後好大一段距離,布洛克被氣笑了,滑著自己的椅子追了上去,「走開布洛克!兩個Omega沒戲唱的!」羅莎一邊逃一邊叫。而威廉,始終在一旁默默的觀看他們的鬧劇。




過了一會兒,布洛克累了才放棄逗弄羅莎,羅莎躲得遠遠的對他喊:「你太可怕了布洛克,太可怕了。」「寶貝你真傷我的心。」布洛克拋了一個媚眼給羅莎,然後才滑回自己的位子上,準備完成他一成不變的工作。




這一天並不是那麼難熬,如果沒有下班前發生的事情的話。布洛克剛輸入完最後一份案件紀錄,羅莎也沒有再好奇他跟巴基的事情,這個單純的孩子相信了他們只是朋友的謊言,而威廉從來不是那種輕易打聽別人八卦的個性。




「朗姆洛!」負責櫃檯事務的雪倫把頭探進內勤辦公室,布洛克聽到自己的名字抬起頭,雪倫跟其他人點點頭,接著把視線放到布洛克身上說:「有個人說要找你,他說他是你唯一的親人。我問過他的名字,但他不肯說。」




布洛克感到困惑,突然有個人自稱他唯一的親人並跑到他工作的地方找他。他第一反應想到的是他的祖父們,但蘭斯不曾主動聯繫過他,羅伊也不是那種會隱隱藏藏的人,他會更傾向在他私人的時間找他,而不是找到警局影響他的工作。




「你需要我把他趕走嗎?」雪倫貼心的問,而布洛克搖搖頭,「不,沒關係。反正我事情做完了。」他收拾東西,關上電腦,告訴威廉請他轉告寇森自己今天早退,便跟著雪倫一起走到警局前廳。




要到前廳必須經過外勤人員所在的位子,布洛克忍住自己往裡面張望的慾望,盡量直視著走在他前方的雪倫的後腦,可那沒用,當他走到自己原本的位子時,他終究偷看了一眼正在討論案情的巴基跟娜塔莎。




巴基站在桌前,左手壓在散佈在桌面的照片上,右手抓起其中一張照片,他一邊比對著可能的線索細節,一邊詢問娜塔莎的意見,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布洛克的視線停留的有些久了,久到足夠被娜塔莎發現,紅髮Alpha用翠綠色的眼睛瞪他,布洛克做了個求饒的手勢後加快腳步走了。




「先生,朗姆洛來了。如果有需要你們可以用旁邊的會客室。」雪倫的後一句是對布洛克說的,但後者拒絕了,「不、我們沒什麼好說的。」布洛克強硬的說。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自稱他唯一親人的男人竟是當初拋棄他跟母親的男人,布洛克不知道他是如何得到自己在警局工作的消息,他的祖父是絕對不可能對他透露的,而他也沒可能有其他管道得知他的工作。更重要的是,他竟然有臉出現在他面前。




「別這樣,布洛基,不跟爹地來個久違的擁抱嗎?」給了他一半血緣的男人厚顏無恥的對他張開雙手,布洛克反彈的後退兩步,並厭惡的發現自己跟這個男人長得有七八分相似。




「滾開,我根本不認識你。」布洛克大聲的說,完全沒意識到他們正站在警局的門口,包含來報案的民眾在內,所有人都聽到他的聲音,「我沒有你這種爹地,我爸早就死了。」說完他轉身就想走,沒料到那男人追上來抓住他的手。




「少在那邊裝高尚了,你不過就是個私生子。」男人惡毒的說,而布洛克難堪的狠狠瞪著對方,而這激怒了他眼前的中年Alpha,「你那眼神是怎樣,我好歹是你爸,如果沒有我你怎麼可能在這裡!」男人一邊說一邊釋放充滿怒氣的信息素,強烈的味道讓布洛克頭昏目眩。




布洛克應該很習慣被Alpha用信息素威脅了,他的工作讓他必須時常面對這件事,往常他可以輕而易舉扳倒一個試圖攻擊他的Alpha,可懷孕影響了他的身體狀況。一時間他竟沒有堅持住,布洛克跌坐在地上,空著的那隻手下意識放上他的腹部。




他的反應讓雪倫緊張的準備上前制止男人的動作,可她還來不及喚來其他同事幫忙,男人就得意的大笑起來,他表情扭曲的嘲諷跪坐在地上的布洛克說:「這是你們朗姆洛的傳統嗎?未婚懷孕,哼,你果然跟你媽一樣是個欠人操的賤貨。」




布洛克想要替他的媽媽反擊這個惡質的Alpha,但男人變本加厲用自己的信息素去壓制他。他感到呼吸困難,肚子也開始有酸痛的感覺,布洛克抓緊了腹部的衣料,他必須儘快離開男人信息素的影響範圍,但他連把手抽出來都辦不到。




「所以你肚子裡是哪個Alpha的雜種?他是不是也妄想朗姆洛家的錢啊?」中年Alpha逼近布洛克,處於懷孕初期的Omega開始克制不了自己的發抖,他的身體自動表現出屈服的姿態,以祈求眼前的Alpha的寬容,但那只是讓Alpha更放肆,「小雜種你還真比不上你媽,至少她老子這樣對她時她一點也沒有妥協。」




他生理上的父親惡聲惡氣的諷刺自己的兒子,彷彿他真的有這個資格去批評他。即使身體不由自主的示弱,布洛克也不想讓眼前這個男人完全佔上風,他倔強的抬起頭,對著那張讓人噁心的臉吐了口水。「我他媽的因為你才是個雜種。」




Alpha高抬起手,怒氣沖沖的要攻擊布洛克。他緊緊閉上眼睛,並且蜷曲起身體,保護自己脆弱的腹部,等待即將落到自己身上的拳頭。可他等了幾秒都沒有等到預想中的疼痛,布洛克睜開一隻眼,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巴基握著那男人作勢攻擊的手,這個年輕的Alpha釋放出的充滿保護欲的信息素強勢的壓過年長Alpha。後者因為手腕處的壓力疼痛的大叫,他甩開巴基的手後退半步,捏著發紅的傷處搓揉,然而不要臉的男人依舊無恥。




「原來你就是他肚子裡雜種的爹。我兒子操起來怎麼樣啊,他在床上是不是個騷貨,跟他媽、唔!」口無遮攔的男人被一拳打倒在地,受到侮辱的Alpha對著自己的攻擊者咆哮,他跳起來撲上巴基,但很顯然從身材、體能以及技巧都沒有任何一點贏得過比他年輕得多的Alpha。




兩個Alpha完全被本能驅使,巴基紅著眼翻身壓住他的對手,他用體重牢牢的困住眼前發怒的Alpha,拳頭毫不留情的打在他臉上。直到中年男人終於發現自己沒有勝算且打算開口求饒,盛怒之下的巴基用鋼鐵的義肢掐住輸家的脖子,他對他齜牙咧嘴的示威,像個贏家。




近距離目睹兩個Alpha衝突纏鬥的布洛克渾身劇烈的顫抖,Alpha毫無控制釋放的粗暴信息素影響著他,他試著把自己捲成一團,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以確保他不會受到Alpha的波及。




幾乎整個警局的人都被前廳的騷動吸引過來,但沒有任何一個人趕上前制止,除了巴基強烈的表達出拒絕他人插手的信息外,也沒有人會魯莽的闖進兩個Alpha的鬥爭,Beta跟Omega絕對承受不住Alpha的火氣,而另外一個Alpha的加入只會讓事情更加糟糕。




雪倫站在圍觀人群的最前面,她看見自稱布洛克父親的男人動手攻擊布洛克時便連忙轉身求助其他同事,她跑到外勤辦公室,因為他們大部分的人都善於制服暴躁的Alpha。然而當她說到被攻擊的人是布洛克時,新人警探立刻拋下手上的證據衝了出去。其他人跟出去時巴基已經跟布洛克的父親扭打在一起了。




「老天啊,布洛克看起來快暈倒了!」羅莎驚聲尖叫道,他緊抓著威廉的手臂,但他們兩個都是Omega,貿然靠近不但不能解救布洛克,反而會害到他們自己,「威廉你看!那是血嗎?」




鮮紅在布洛克身下蔓延擴散,然而他本人像是沒有察覺一般,依舊緊抱著自己,他只是神情恐懼的看著在他不遠處大打出手的兩個Alpha。從沒有人看過這樣的布洛克,他們印象中這個Omega像是不畏懼任何事情,更別提是Alpha了,他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最後仍是娜塔莎當機立斷,以一劑Alpha用的強效抑制劑化解了僵持局面,她把那一針準確的扎在巴基的後頸,並堪堪閃過失去理智的Alpha的一拳,「用點腦子巴基,我們需要送布洛克去醫院。」娜塔莎用膝蓋壓在巴基的後背逼他就範。




巴基趴在地上掙扎,他的雙手被銬在身後,他只能靠扭動來想辦法掙脫壓制他的Alpha,他重重的喘氣,並發出嘶嘶的警告聲。紅髮Alpha努力維持住自己堅決而沒有敵意的信息素味道,娜塔莎知道自己冒著多大的危險來阻止巴基,但布洛克的情況危急,她只能祈求巴基的理智可以戰勝本能。




可能只過了幾分鐘,但對在場的人來說像是過了一世紀。巴基的呼吸漸漸從急促轉為平順,眼神也從混亂變回清明,他眨眨眼,感覺理性重新控制了身體的主導權,他疲倦的對娜塔莎道歉:「我清醒了,抱歉。」




巴基晃晃自己被銬住的雙手,「你可以放開我了,娜塔莎,我保證我不會殺了那個混蛋。」他口中的混蛋已經被山姆用手銬銬住帶進警局了,他受了傷但不足以致命,他們可以永襲擊員警的罪名起訴他,而在場沒有一個人會替他指控巴基執法過當的罪名。




「很高興你又變回人類了,搭檔。」紅髮Alpha嘲諷地說,她一邊解開巴基的手銬,一邊打發其他人,「救護車馬上就到了,但布洛克的狀況很不好。」此時羅莎跟威廉都待在不知不覺失去意識的布洛克身邊,他們嘗試用Omega的信息素安撫他,卻因為太年輕而不得要領。




救護車鳴著警報開到警局前,訓練有素的救護員快速的推著擔架進入警局,他們接到通知患者是剛懷孕的Omega,因此派出了同樣是Omega的救護員。救護員接手了羅莎跟威廉的工作,並且更加正確而有效的以信息素去穩定布洛克紊亂的生理反應,棕髮的救護員粗略檢查一下他的身體。




「他有流產的現象,需要立刻送醫。」救護員不贊同的看著巴基跟娜塔莎,他接到消息是兩個Alpha的爭執刺激了這個Omega。同樣身為Omega,他有時候真的很討厭Alpha的自以為是,「我以為警官能控制好自己。」他冷漠的批評道,同時俐落的跟Beta同伴把昏迷的布洛克抬上擔架送上救護車。




「我需要有人陪他到醫院。」救護員關上車門前說,他否決了巴基的自告奮勇,然後同意讓羅莎跟著布洛克到醫院。救護車再次鳴響警報揚長而去,巴基呆站在原地望著救護車遲遲不肯離開,直到看不見那閃爍的紅光。




「救護員說得對,我可能會害死他的孩子。」巴基低聲的說,語氣間滿是愧疚與自責,他似乎忘了他是那個解救布洛克免於他父親傷害的人,他只記得自己的失控傷害了布洛克期望已久的小生命。




娜塔莎拍拍巴基的肩,「不,你救了他。」她中肯的陳述事實,即使她知道巴基不會接受她的安慰,「我會幫念跟福瑞請假的,快去醫院吧。」她難得體貼的說,巴基看了娜塔莎一眼,搖頭拒絕了她的好意,他覺得布洛克並不會想要見到他。




#






當布洛克在病房醒來時他覺得自己渾身都要散了,他掙扎著想要坐來,但下一秒他想起肚子裡的寶寶便立刻把手放到肚子上。他的腹部依舊平坦,所以他根本不知道他的寶寶還在不在裡面,他感覺不到任何事物,除了開始蔓延的恐慌。




慌張的Omega引起注意,原先趴在他床邊小憩的白髮老人抬起頭,但不慌不亂的以溫和的語氣安撫他,「噓,布洛克,沒事了,寶貝沒事了,他還在呢。」羅伊·朗姆洛一邊輕聲地說,一邊輕拍孫子微微顫抖的手。




布洛克轉頭看見跟他媽媽十分相似的臉龐,一時間委屈的想哭,他好像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承受這些了,以前他以為這都是母親的選擇,他必須跟從,後來他自己決定要以人工受孕的方式得到孩子則是他的選擇,沒人逼他,也沒人支持他。




羅伊坐上床沿,將惴惴不安的布洛克摟進懷裡,他佈滿細紋的雙手依舊寬大,足以撫慰自己受盡苦難的小孫子。雖然跟布洛克相處的時間不多,但他心裡很清楚布洛克跟他媽媽有多相像,他們同樣的獨立倔強,卻渴望關注被愛。




身為布洛克緊急醫療聯絡人的羅伊在第一時間就接到了醫院的通知,當他跟丈夫到達醫院時,布洛克已經被推入手術室,一名跟他同行叫做羅莎的小Omega向他們簡單說明了情況,但只有懷孕的事情她也是茫然不知的。




蘭斯聽到布洛克有身孕的第一反應跟當年聽到女兒懷孕時一摸一樣,不敢置信、憤怒以及擔憂,羅伊看著自己的Alpha丈夫,心想對方這次會不會再做出跟將近三十年前一樣的事情。所幸蘭斯只是點頭謝過羅莎便轉身去了醫護站替布洛克辦理住院手續。




他們一直沒時間談論這件事,因為布洛克的狀況時好時壞,每天下班後都會繞過來探視的羅莎告訴他們,那天來警局自稱布洛克父親的男人已經被依公共危險、襲警等罪名起訴了。羅伊對那個義大利男人並不熟悉,也始終不清楚女兒怎麼認識他的,但他接連傷害了他兩個重要的親人,他是不可能讓他好過的。




「瓊斯小姐,麻煩妳轉告警方,如果有任何需要請直接聯絡朗姆洛家的律師,務必要讓那個人渣受到應當的制裁。」羅莎接過白髮Omega遞給她的名片,拍胸脯保證警局所有人都不會放過這個男人。




送走探視的羅莎,羅伊重新坐回病床邊,布洛克的臉色依然蒼白,而他已經昏睡好幾天了,但從儀器數據顯示他有在好轉,為了維繫肚子裡的小生命,Omega的本能調動了身體所有的機能運作,所以他才會一直睡著不醒。




蘭斯不常待在病房,因為醫生說任何一個非布洛克肚子裡的寶寶的Alpha父親的信息素都可能影響他恢復的情況,所以他只能待很短的時間,看看自己的孫子,跟羅伊討論他的身體狀況。




他們試著找那個Alpha,但問遍布洛克身邊的所有人都不確定是誰,唯一可能的對象是個叫做詹姆斯·巴恩斯的傢伙,他跟布洛克一起在警局工作,在之前一個月的時間內跟他過從甚密,還為了布洛克跟他父親大打出手,並為此得到一支警告。可詹姆斯否認了,然後告訴他們人工受孕的事情。




「羅伊,你說我們家的孩子是不是都傻。」蘭斯在某次探視過後問他,這個與他相伴五十多年的Omega探頭看看他,又瞧瞧在病床上熟睡的布洛克。羅伊搖搖頭說:「不,他們不傻,這只是他們的選擇的方式。」




找不到Alpha生父就意味著他們只能靠人工信息素跟安胎素用藥來幫助布洛克復原,也因此他睡了超過一個星期才好,但值得慶幸的是孩子終究留了下來。




「患者的身體素質很好,恢復的狀況不錯。」產科醫師一邊瀏覽數據一邊說道,「沒有意外的話明後天就能出院了。但出院後請繼續休養直到胎兒穩定,初期總是危險的,更別提你曾經有流產的紀錄了。」醫師嚴厲的交代,而布洛克也只能乖乖點頭答應。




「出院就搬回來吧,家裏有人照顧。」羅伊握著布洛克的手說,他一直想把布洛克接回家住。蘭斯默許了,但布洛克一直沒同意,除了過年過節平時也不主動聯絡,偌大的朗姆洛宅子只有他們兩個老人,空虛得讓人害怕。




「我不知道。」布洛克捏著被角,他在偷看蘭斯的反應,他不確定自己能不能被接受,尤其他又幹了這種荒唐事。他的Alpha祖父是個傳統的人,母親未婚懷孕的事鬧了家庭革命,而現在他又以人工受孕的方式得到孩子,他猜不透蘭斯的想法。




羅伊注意到布洛克的視線,他輕輕用手肘敲了站在他身後的丈夫的腿,後者低頭看了眼自己的Omega,輕嘆了口氣,儘量溫和自己的語氣表示:「回家吧,多兩個孩子我們也不是養不起。」指得是布洛克跟他肚子裡的孩子他都接受了。




出院那天內勤部門與外勤單位都派了代表來病房,娜塔莎跟羅莎分別帶著福瑞跟寇森的話前來,然而布洛克是堅決不會承認他在娜塔莎進病房後仍期待在門口再看見一個人的。




「寇森說你可以帶薪休假到寶寶穩定的那天,他說這算工傷!」羅莎熱情的轉達上司的好意,布洛克也不想去多想他們那個厲害的主管是在人事部門面前把家庭糾紛說成職業傷害的,反正他樂得休息。




「然後福瑞說他有機會他會親自向你道歉的。」娜塔莎接著說道。布洛克眯起眼睛看她,像是聽到某種笑話,那個福瑞,他們警局的最高負責人,超級控制狂的局長說要跟他道歉,為什麼?除非那個男人是他找來故意想把布洛克氣流產的。




「因為巴基失控了,任何一名受過專業訓練的警官都不該有這種表現。」


「喔。」布洛克只能點點頭表示他聽到了,那天的事從中後段開始他都沒有印象,大部分還是聽羅莎轉述而來的。「但他也沒有什麼錯。」他說,事實上他確實幫了他。




娜塔莎哼了一聲,翠綠色的眼睛望著布洛克,大家都知道巴基沒錯,但他本人就是硬要把布洛克差點流產的罪攬在自己身上,「你自己跟他說吧,反正我說的他不聽。還跑去跟福瑞要求一支警告,真他媽神經病。」




「注意語言啊,塔莎甜心,我女兒聽著呢。」布洛克故意糾正了娜塔莎,因為一提起巴基氣氛就很尷尬。娜塔莎是在場對事情最清楚的人,羅莎大概也了解不少,而他的祖父們,布洛克偷偷看了眼蘭斯跟羅伊,他們可能對巴基也有所耳聞,但就不知道對他怎麼想的。




「好吧好吧,你說得對。以後不能在你面前說髒話了。」順著布洛克的話說下去,娜塔莎也抓不清布洛克的態度,巴基是絕對很在乎他的,但以布洛克的個性有可能他會鐵了心不再跟巴基有任何私底下的接觸。




她們沒有待很久,因為布洛克還要先回家整理一點個人用品再回去朗姆洛家,而羅莎跟娜塔莎也還有工作要完成。離開前娜塔莎偷偷的要布洛克找時間聯絡巴基,電話也好,簡訊也罷,就是告訴他他沒事,「不然我要被他煩死了。」紅髮女郎沒好氣的說。




布洛克有些敷衍的答應了,即便他想主動聯絡對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不敢妄加揣測巴基當日的舉動與失控代表什麼,畢竟他們最後的談話是不歡而散的。巴基顯然不喜歡人工受孕這個想法,那就沒可能接受他肚子裡的小寶貝,既然如此,布洛克覺得自己不能為了私慾給小天使找一個不疼她的後爸。




他被祖父們簇擁著回到了朗姆洛家,說是回也不太正確,因為除了母親過世時他根本沒在這裡待過,雖然稱不上是金碧輝煌,但也足夠豪華了,至少比布洛克現在住的小公寓大上好幾倍。




布洛克不能習慣這種空曠的擺設,雖然每個地方都經過了精心的設計佈置,但就是不如他的公寓溫馨,羅伊看出來他的不適,「你可以隨意的妝點這裡布洛克,這裡以後也是你跟小天使的家了知道嗎?」他點點頭,心想要花很多時間才能改造完成。




「你先住這間,這是你母親之前的房間。」看見布洛克驚訝的表情,羅伊微笑著說:「蘭斯說要保留的。別看他這樣,他其實很在乎你們,Alpha就是太驕傲了不是嗎?有時候他們對其他人發脾氣是因為不好意思承認他們是對自己感到憤怒。」




羅伊讓布洛克自己去探索充滿母親氣息的房間,並告訴他有任何需要的東西就提出來後才輕聲地關上門離開。布洛克輕撫過房間裡的每一樣擺設,從桌椅到床鋪,書架上的藏書,窗簾的花色,每一樣都透露著他小時候跟母親一起同住時的相似。




他隨手放下行李坐到床上,床頭櫃上有一本邊緣磨損嚴重的本子,布洛克把他拿起來感覺到本子的重量,從它封面陳舊的狀況來看這是一本被人翻閱多次的本子,更重要的是,上面寫著:安娜的日記本。所以這是他媽媽的日記,布洛克隨意翻開其中一頁。




“今天我遇到了一個男人,他說他來自義大利。真好,我沒去過義大利。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去那邊玩。”那秀麗的字體寫著這樣一段話,布洛克敏銳的發現或許他剛好就翻到了他母親第一次見到那男人的日子。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跟他在一起我感覺快樂、高興,並且想要一直跟他在一起。爸爸說當他跟父親待在一起時,時常會有這種感覺。時間總是在我們見面時不知不覺流逝。”


“他說我是他見過最美好的事物。老天,我一定笑得像個傻瓜。”


“他說他要帶我去義大利!但父親一定不會同意的,真討厭。”




接下來的幾頁是空白,布洛克跳過那些部分,往後再翻了幾頁,他推測中間大概間隔了幾個月的時間,他看到他媽媽重新開始寫日記,內容卻讓他心碎。




“我懷孕了,但父親想要我拿掉他,爸爸很難過。他們都不喜歡他,他們說他是在騙我。我聯絡不到他,我怕爸爸他們說的是真的⋯⋯”


“我決定離家出去,爸爸已經幫我預約了醫生,我不能對不起我的寶寶,我會一個人把他養大。我愛他。”




日記內容到此結束,看看日期停留在他出生前的幾個月,看樣子他母親很快就下定決心要自己生下他。布洛克撫摸著最後三個字,他媽媽只寫了他,所以他不能確定是指他,還是那個男人,在他還沒出生前,即使知道他代表麻煩,他媽媽還是愛他嗎?




布洛克討厭自己這麼多愁善感,他把這一切怪罪在孕期的信息素影響上。放下那本讓他感到沈重的日記本,他決定先整理自己的行李,順便確定他缺少的東西,或許晚點可以讓羅伊帶他去附近的超市逛逛。如果他的祖父會逛超市的話。




他的東西不多,不到一小時他就把東西都歸位了,多虧了他媽媽跟他住在一起時收拾家裡的習慣跟這個房間一樣,他幾乎不用重新適應環境。布洛克最後從行李袋裡拿出來的是一個小盒子,他坐在地板上把蓋子打開。




最上層是一個小相框,裡面放著一張黑白的超音波照片,那是他第一次去照的照片,其實根本看不清寶寶在哪裡,畫面上只有一個小黑點。布洛克笑了笑把小相框放到床頭,跟媽媽的日記本放在一起。




下面是一些收據票卷,第一張是大都會跟洋基比賽的,再來是在警局附近,小巷中的無名餐館的收據,然後是畫展的票根,還有好多好多展覽跟餐廳的小票。全是跟巴基在一個月的時間裡一起的回憶。




“跟他在一起我感覺快樂、高興。”他想起母親日記裡的話語。布洛克覺得他跟巴基在一起時完全沒有不愉快的時候,他一直以為那是因為他們有志同道合的興趣,他也喜歡跟傑克一起喝酒看球賽,跟娜塔莎一起吃料理,可是並沒有如此強烈的感覺。




趁著自己尚未後悔,布洛克抓起桌上手機,找到巴基的電話號碼,撥通。等待接通的時間他一直在房間踱步,時間像是停止了流逝的速度,布洛克甚至以為巴基不會有接起電話的那一天,當熟悉的聲音從話筒那頭響起時,他才發現自己一直屏住呼吸。




「喂,這裡是巴恩斯。」巴基聽起來很疲倦。布洛克想,或許我打擾到他休息了,「嘿,是我。如果你在忙的話我可以晚點再打。」「不。」他聽到巴基跟旁邊的人說抱歉,還有開關門的聲音。




「好了。有什麼事嗎?」巴基的語氣十分冷淡。布洛克落寞的猜或許他已經不喜歡自己了。


「只是想告訴你我出院了。」布洛克坐回床上,另一隻手下意識的揪著床單。「我知道,娜塔莎說了。恭喜你的孩子沒事。」




「謝謝你那天救了我。」他有些自嘲的說:「不然那傢伙可能真的會害死我。」然後他聽到巴基好像罵了髒話,他沒聽清楚。


「我沒有。」巴基的語氣變得有些氣急敗壞,布洛克能想像到他揉亂自己頭髮的樣子,「我才是差點害了你的那個。」


「不!你沒有!」布洛克提高音量駁斥,「你完全是在保護我。我是說,朋友的那種,或是同事。」前半句說的有些自作多情了,所以他連忙補了後半句,「我不知道。」




巴基沈默不語,布洛克試著回想自己剛剛說錯什麼了,他已經巴床單的一角都捏皺了,他聽著巴基的呼吸聲覺得難以忍受。當他決定要開口結束他們的通話時,巴基宛如嘆息般出聲。




「你到底在想什麼?布洛克,你明知道我喜歡你。」巴基艱難的說,布洛克因此像是被人掐住脖子一般難以呼吸,前者彷彿沒聽到他倒抽一口氣的反應,「如果你不喜歡我就別繼續這樣做了。」


「我做了什麼?」他問。他好像知道巴基指的是什麼,又希望他説清楚,他已經厭倦猜測了,「我不明白,詹姆斯,你得說清楚。」




「就是、別再給我希望!」巴基突然變得怒氣沖沖,但馬上又挫敗的放低音量:「當你告訴我你有伴侶時,我只想跟你當朋友的。但那些約會、天啊,拜託告訴我你也把它們認定成約會,因為你看起來太高興了,我甚至覺得那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




是的、是的,絕大部分都是因為你。布洛克想要這樣尖叫出聲,可巴基沒給他機會,他僅僅喘了一小口氣又接下去猶如告白又像是抱怨的說:「球賽那一天真是我人生中最棒的一天了,你知道為什麼嗎?布洛克,那是因為跟你在一起,你是我遇過最美好的事物。」



(情聖巴基上線)

评论

热度(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