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变质的情感
【警告】不像黑帮的黑帮AU（普通人），HE！
这是一个月前写的 脑洞 ，类似于背景介绍，看不看都行，背景已经被我融进正文里的，笔力有限，敬请见谅_(:з」∠)_
1.
卡尔·艾尔小口小口地抿着杯子里的香槟，他浓密的睫毛在湛蓝的眼睛投下片阴云一般的暗影。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大厅里的一个人，布鲁斯·韦恩。
他不喜欢我，他讨厌我，克拉克看着布鲁斯举着酒杯和几个大都会区的纺织品贸易商在说话，心想，他不值得我信任。
克拉克的身上穿着布鲁斯要求他穿的三件套，因为今晚是一场时尚界的酒会，他们应该穿着好一点。布鲁斯打算把家族生意拓展到服装界，他现在已经收购了一个纺织厂，但是他仍然需要一点来自别人的帮助。布鲁斯需要找到一个机会去和纺织品商会的会长搭上话，而他认为，晚上的这场酒会会是个好机会。
“牛仔裤也是时尚单品啊。”克拉克低头看着双手灵活地为他系上领带，别上领针的布鲁斯，颇为不满地说。
布鲁斯摆正了克拉克领带上领针的位置，抿着嘴，压下了吐到喉咙的叹气，“卡尔，今晚是场正式的宴会，需要穿着正装的那种，牛仔裤不适合今晚的场合。”
布鲁斯已经打扮地很漂亮了，他每天都是一丝不苟的三件套，相比之下，克拉克私下里的着装更为随意，他仍旧保留着农场生活的一些习惯，比如，他更偏爱带格子的棉质衬衣和结实耐磨的牛仔裤，再比如，衬衣一定要解开最上面的那2粒纽扣。
克拉克看着转身走出去的布鲁斯，他的衬衣领子和他打理地油亮的头发一样，一丝不错地一个纽扣一个眼，紧紧得束缚着他肤色苍白的脖颈。克拉克心里有点不屑，他觉得布鲁斯那是刻意的保守古板做派。偏偏爸爸和妈妈，他是指亲生父母艾尔夫妇和养父母肯特夫妇他们，很喜欢布鲁斯。哼，装腔作势。克拉克从第一眼见到布鲁斯的时候起就这么觉得。
人人都喜欢布鲁斯，他美丽的皮囊、他禁欲气质的魅力、偶尔露出的忧郁的微笑，果敢过人的胆识和精明的生意头脑，让布鲁斯在哥谭和大都会区生意里左右逢源。克拉克当然知道五年前艾尔家族是怎样在布鲁斯的一手操持下才能够拿下大都会的最终控制权，布鲁斯绝对不是软脚虾。尽管在半年前，克拉克从堪萨斯的玉米地里回到大都会之后，布鲁斯面对克拉克时，做过的最具强腕手段的事情就是把一打高定西装塞进了他的衣柜，和那些牛仔裤、格子衬衫并排放置。
直至现在，克拉克仍然拒绝打领带，布鲁斯会为这件事情生气，但是他不会把怒火发泄出来。克拉克恶劣地看着布鲁斯隐忍着怒火默不作声地给他系上领带。
布鲁斯的手指可真灵活，那种克拉克自己搞不定的水一样的丝绸领带在布鲁斯的手指几下动作中就稳稳当当地卷成了一个领带结，克拉克自己也不得不承认，那领带结好看极了。不过，这是布鲁斯会做的为数不多的手工活之一。
克拉克在农场里，学会了堆草垛、用打捆机、给奶牛挤奶、煎鸡蛋、钉房顶，修厨房水管和货车发动机。这些布鲁斯完全不会，他念的大学里只教授他一些形而上的东西。
他是个没有生活的人。克拉克评价道。
对，克拉克不喜欢布鲁斯。
从半年前开始，或许是从10年前开始。谁记得呢。毕竟布鲁斯那么讨厌。克拉克讨厌那种虚伪的嘴脸，情绪像哥谭的天空一样阴沉，一颗心就像哥谭湾一样深不见底。
谈到高兴处，布鲁斯笑了，他的笑容很浅，那双蓝眼睛却眯了起来，看起来很开心。他晃动着空掉了的香槟杯。侍酒生连忙端着一托盘的酒迎了上去，他还没靠近布鲁斯，托盘上的酒杯就被拿光了。七八只举着香槟杯的手半是恭敬半是恭维地伸到了布鲁斯的面前，发出几声混乱的砰砰脆响。布鲁斯笑得更深了，细细的笑纹在他的眼角皱起。他就着一位年轻姑娘的手喝了一口杯里的酒。
布鲁斯又说了一句什么，那些围着他的人都笑了起来。克拉克站得有点远，没有听见，但是他对布鲁斯的不满更深了：布鲁斯还是那种会虚伪地伪装起自己去讨好别人的滑头。
有人对克拉克提起过过布鲁斯，说他别有用心。
克拉克看着莱克斯·卢瑟什么也藏不住的光头，觉得他这句话不一定准确，但也并非不能采纳。
2.
“你并不支持我的计划。”布鲁斯对克拉克说。
克拉克坐在书房里，这里是他作为办公室的地方，它的上一任主人是乔·艾尔，克拉克的生父，自从艾尔先生一心一意做科技图书出版工作之后，这个办公室的使用权就过渡给了克拉克——卡尔·艾尔，连同家族中的所有生意、人脉关系、一切秘密的过去，还有非凡的家族顾问——布鲁斯·韦恩。
克拉克听着布鲁斯的话，他个人并不赞同，他不欣赏布鲁斯收购的纺织厂，而且那是他爸爸的生意，最重要的是那个纺织厂开工生产的时候污染了水源。
“你是在考虑环保问题吗？”布鲁斯又问，“环保问题已经解决了。而且这还要感谢环保人士，如果没有他们对上一任工厂主污染问题的介入，我或许不能以低于工厂评估价值20%的价格买到它。”
布鲁斯是个好顾问，克拉克觉得自己或许真不应该因为不满意布鲁斯本人而对他采取的生意手段产生偏见。
“这是个很安全的生意，卡尔。对你来说是一个很好的生意。《星球日报》的路易斯·连恩已经帮我们写了一篇报道，她盛赞韦恩集团收购这个纺织厂，我做了生态绿化，保护了水源，而且这还涉及到时尚项目，会有很多人送给你响亮的声誉。这对接手生意只有半年的你来说，是一个很好的展示机会。但是你拒绝了。”
是的，在宴会上，当布鲁斯打算向贸易商介绍克拉克的时候，克拉克表现地并不在乎，他的视线和其他姑娘们一样，落在一只不知怎么回事出现在大厅里的橘色大猫咪身上。
“你想说我令你很失望吗？”克拉克抬头看着布鲁斯，布鲁斯站在桌子另一面。
“我不想这么说。”
“我打算和莱克斯·卢瑟做生意。”克拉克垂下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指，指甲打理地很整齐，他很满意。
“莱克斯集团？”布鲁斯无意义地重复了一句。莱克斯集团是韦恩集团的竞争对手，卡尔·艾尔这是在计划什么！
“莱克斯·卢瑟很有幽默感，”克拉克说幽默这个词的时候有意加重了语气，他狡黠地看着布鲁斯的反应，很遗憾， 没有反应。“他提议跟我合作做矿石生意。我很感兴趣。卢瑟有技术，而我们掌握有他不具备的海外资源和政府人脉。我们将会合伙开山采矿，然后他会负责运输和工业品生产，我们负责外销。”克拉克笑着，他看到布鲁斯皱起眉头，这代表他很生气。
“卡尔·艾尔！”布鲁斯确实很生气，莱克斯集团的手段太黑，跟那样的公司合作，是从前乔·艾尔所不愿意看到的，他希望自己的儿子辈可以从黑帮的血和恨中抽身出来，而不是再进泥潭。“你的父亲并不喜欢莱克斯集团，他从不跟莱克斯·卢瑟做生意，难道你想不明白是因为什么吗！”
克拉克从座位上站起，他手撑在桌面上，盯着布鲁斯的眼睛，虽然他没有挺直腰，但是他知道自己比布鲁斯高、比布鲁斯壮。“叫我克拉克，布鲁斯·韦恩。”
克拉克为了称呼问题，曾经跟布鲁斯坚持过几次。布鲁斯身为艾尔家族的顾问，当然更希望管他叫卡尔·艾尔，他的真名，叫他艾尔先生。但是克拉克本人更喜欢“克拉克”这个质朴的名字，他给这个名字赋予了更多的意义，他的青少年时期，一段简单美好的日子，他性格的真实一面，他对阳光和大地、对金色麦田和风的喜爱，等等。而卡尔·艾尔……布鲁斯喜欢叫他卡尔，在他可以在“克拉克”和“卡尔”之间进行选择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卡尔”这个名字。
“克拉克……”布鲁斯如克拉克所愿地说出了这个名字，因为克拉克一副非得他说出口才会继续往下说的执拗样子。
克拉克满意地眨了下眼睛，“莱克斯集团是大都会不容忽视的一股力量，家族本就不应该与他为敌。他表现了诚意，我想你也应该像我一样放下成见，我们只谈生意，不讲恩怨，不好吗？亲爱的布鲁斯。”
克拉克年龄比布鲁斯还要小一点，在布鲁斯去念大学之前，他曾经和艾尔夫妇一起去斯莫维尔探望过肯特夫妇。那时候克拉克的中学还没念完，从镇上中学回到家，裤腿上全是泥和灰尘，他记得那个时候，布鲁斯就已经和现在没什么两样了，只是更为年轻一点，那时候他下巴更尖削，看起来更漂亮一点，现在更多了一种浑然天成的魅力，除了美丽，克拉克不知道还能用什么词来形容他。
但是克拉克不喜欢布鲁斯的一点是，布鲁斯对待他态度过于冷漠固执，和美丽没有半分关联。
3.
布鲁斯发现克拉克是铁了心要和卢瑟做生意。他想起了大都会最黑暗的一段日子，那差不多是时候快10年前的事了，虽然他现在还没有明确证据，但是在10年前的那场大动荡中，大都会有好几个家族获得了一大笔来路不明的资金，那笔钱续着他们的命，让他们和艾尔家族相互消耗着，那几个蝇鼠小辈的毅力让乔·艾尔花费掉不少心思。虽然艾尔家族从那次浩劫当中存活过来，但是元气也消耗掉不少，直到布鲁斯在乔·艾尔的任命下出任家族顾问，动用起韦恩集团的资源经营起家族生意后，艾尔家族才逐渐走出那团笼罩在大都会、哥谭所有黑帮头顶的阴云。
这也是艾尔夫妇为什么这么喜欢布鲁斯的原因。
那笔来路不明的资金，很多疑点都指向莱克斯·卢瑟。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不成气候的帮派也早已堙灭，完全放弃了家族事业，放弃了凝固的非血缘纽带，但是，最重要的东西他们早就丢弃了——在他们对艾尔家族宣战的时候，他们就放弃了家族之间微妙的势力平衡——那本该在每一个家族陷入困境时能够被其他施以救助的缘由。
布鲁斯还在琢磨着乔·艾尔不得不退休的理由。乔·艾尔明面上的职业——一名在科技类领域颇有建树的出版商，因为指导出版过大量科技丛书而被社会公众注意到了他所创造的社会价值，而被迫退出家族事业，在合理的年纪完成了从黑帮首领到社会名流的成功转型。虽然这是艾尔先生多年努力营造的美好结果，但是不应该是在他的独子——克拉克刚念完大学，对家族生意一无所知的情况下突发的。
艾尔先生因书商的身份被公众注意，或许并不是偶然，而是有人精心摆布的结果。
布鲁斯望着遍洒月光的天花板，想起第二天白天要和克拉克去西部矿区考察，便卷拢身上盖着的薄被，闭上眼睛入睡了。
莱克斯卢瑟邀请克拉克和布鲁斯去目标矿区，他们坐在直升飞机上，下方是一处开挖了的矿坑，赤红、暗黄、铁青色的岩层一圈一圈地在坑洞上展开，从上往下望去，那个深坑就像一只怪异的巨眼。
“这里只开采了不足10%！一个富藏高品位矿石的矿藏宝库。等到完全开挖出来，这个洞坑会超过1000米。”卢瑟兴致高昂地向他们介绍这个矿山，“到那个时候，洞口处生成的涡旋气流能掀翻这样的直升飞机。不过真到那个时候，我们早早就躺在家里数钻石了。”
布鲁斯在卢瑟大声说话的时候看向克拉克。他想从克拉克表情上看懂克拉克到底是怎么考虑的。他们当然不能仅凭卢瑟的牛皮就拍板这个生意。韦恩集团没在矿山生意上有过先例，他们要进入这个市场光有资源是不够的。最为重要的是，布鲁斯没想明白，莱克斯·卢瑟为什么要和他们做生意，卢瑟并不是会讲究商业信用的那一类商人。如果卢瑟仅仅是来寻求黑帮的支持，那他算是完全找错门了。
“我需要详尽的矿山资料，包括第三方认证材料。我的法务团队需要排除一切风险。”
“布鲁斯，做生意都是有风险的，连一个乞丐在马路上要钱都要面对风险。这可是北半球最具有潜力大矿坑，这个生意能让我们未来50年都躺在钱币上，我希望你别这么短视，克拉克。”
卢瑟把说服对象转向克拉克，他甚至投其所好地称呼他为“克拉克”，卢瑟一直叫他克拉克，但是，谁知道呢，名字的意义具有两面性，一面是名字主人赋予的，另一面是称呼它的人给予的。
布鲁斯不乐意看到卢瑟亲昵地把手搭在克拉克的肩膀上，还不怀好意地黏糊糊地喊他克拉克。
“我是很想与你合作的，但是我有点保守，我同意布鲁斯的意见。”
克拉克的话让卢瑟眉头一瞬间皱起，又在一瞬间松开。“我会发资料给你的，克拉克。”
4.
回到大都会的家中，布鲁斯已经在路上看过了卢瑟给他们的资料。矿山本身没有问题，验证的资质太多，这些做不了假，唯一的问题是税务方面的，矿山几经转手，历任好几个矿主，这里面的财务问题隐藏地很好，布鲁斯几乎没看出破绽。而莱克斯·卢瑟恰恰要求艾尔家族多出一些资金，用来周转和经营矿山。布鲁斯的顾问身份不允许他冒险做风险巨大的投资。
他想向克拉克征求意见，毕竟他已经当着卢瑟的面说他同意自己的看法。
他敲开克拉克的房门，克拉克正背对着书桌。
“克拉克。”
“布鲁斯，”克拉克转过身来，他手里拿着一张照片。“10年前的你看起来可比现在令人轻松多了。”
布鲁斯看见克拉克手里拿着一张他在去大学念书前和艾尔夫妇去到堪萨斯的照片，照片上还有他在哥谭的管家阿尔弗雷德、肯特夫妇和刚开始念中学的克拉克。
“你在回忆往事？”
“不，我只是在想你。”克拉克坐回椅子里，“说吧，什么事。”
布鲁斯抿抿嘴，他不知道克拉克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成长为他生父那样的气度。“关于莱克斯·卢瑟的生意。我不建议做。除非我们能够很好地处理掉矿山复杂的产权和融资问题。”
“你做不到吗？”
“不能。”布鲁斯很痛快地说。
“你是顾问。”
“我不是无所不能的。别做这个生意。我们再谈谈纺织厂的项目，好吗克拉克？”
克拉克不高兴了，布鲁斯半年前就在谈这个纺织厂的项目，为什么他们不能好好地谈论一些其它的项目呢？韦恩集团的能源项目就很好，他们为什么不去谈谈呢？发电厂的项目难道不比纺织厂好吗？
克拉克没说话，他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紧了又紧，布鲁斯看在眼里，他知道克拉克在生自己的气。但是他不知道克拉克因为什么生气。他很无奈。
半年前，他奉乔·艾尔的命令去到斯莫维尔迎接克拉克，那时候，刚念完大学的克拉克还没去找工作，他还呆在肯特夫妇的农场里，他正在修理拖拉机的发动机，手上带着手套，蹭满了黑乎乎的机油。那时还是春季，依然非常冷，克拉克却已经穿上了薄衬衣，肌肉隆起在衬衣下面，好像要撑爆他的前襟纽扣。克拉克看到他来的时候，露出来很灿烂的微笑。
布鲁斯看到克拉克的时候，觉得他一辈子都不会成为那样的人。
那个时候，布鲁斯在哥谭市的女朋友刚刚去世，不是因为什么帮派纠纷造成的伤及无辜，哥谭和大都会早就不同往日了，只是人最基本的生老病死，那个褐色头发的姑娘皮肤饱满，性格活泼甜蜜，只是死神来得早了一些。他为那个女孩的逝去感到难过惋惜，但是他并没有太痛苦。他生命中最痛苦的时刻是他父母在暗巷中被冷枪射杀的一刻。在那之后，是堪萨斯的肯特夫妇帮他走出了阴影，是韦恩夫妇看护他成长。
5.
他们的谈话不欢而散，克拉克仍旧不接受他的意见，但是幸好克拉克知道卢瑟的项目确实存在巨大风险。或许，布鲁斯想，他该另外找个项目介绍给克拉克。他是卡尔·艾尔，是艾尔家族的继承人，他理应得到更多尊重，他理应有更多事业。布鲁斯对乔艾尔和拉腊艾尔夫妇是很感激的，如果没有艾尔家族的庇护，他或许就算没有死在那条巷子里，也会在哥谭帮派的斗争中死于某一次暗杀，韦恩集团的财富和韦恩家族在哥谭仅存的一点资源都会被其他财狼一样贪婪的家族瓜分殆尽。
所以他大学毕业后欣然接受了艾尔先生授予他的家族顾问头衔，尽管从没哪个大家族会任命一个仅有20来岁的年轻人做顾问，但是布鲁斯用他超乎寻常的能力给他的实力做了注脚，他自己证明了自己足够担当起大都会最有势力的家族的顾问。
但是他在克拉克面前却显得有点失败，很多人都乐于看见家族领袖和家族顾问之间的不和，所有人都在隐忍着艾尔家族，他们在黑暗中窥伺，蠢蠢欲动，等待着两个毛头小子亲手毁掉这个帝国。
布鲁斯看见了可能的未来，他无比害怕，他害怕自己力不从心，害怕到头来终于用失败和无能证明自己是错的。他很希望能用纺织厂和服装贸易项目给克拉克打响头枪。按照乔·艾尔退休前的指示，他希望克拉克能在布鲁斯的辅佐下，走出一条更宽广的道路，而不是仅仅局限于哥谭和大都会的黑帮生意，他们可以是正经的生意人，他们可以帮助自己的家人，他们更应该用好手上的资源，帮助到更多的人。纺织厂的项目在布鲁斯的预设下已经成功了一半，有了路易斯·连恩和《星球日报》的推波助澜，他快能把那个工厂改造成一片生态科技旅游园区了。
但是，克拉克看起来志不在此，只是，布鲁斯仍然不明白克拉克为什么讨厌他。他有点想哥谭了，他和克拉克说了，他想回哥谭几天，看看韦恩庄园和阿福。
克拉克睡觉前想起晚上稍早些时候，他和布鲁斯的谈话，他语气生硬了些，好像伤到了布鲁斯。他明白他不能够和布鲁斯决裂，他半年前接替父亲成为家族首领，是非常紧迫和危险的权力过渡，如果没有布鲁斯的帮助，局面或许还会更加糟糕。但是半年前布鲁斯出现的时候，他就好像不喜欢自己。当然了，那个时候布鲁斯的女友刚刚过世，但是接下来他发现，布鲁斯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令他头痛，布鲁斯并不比自己年长多少，他很年轻，但是克拉克自己更加年轻，或许布鲁斯并不看重自己，或许布鲁斯想回到哥谭，或许他想脱离自己，或许他想自立门户，想重新做回韦恩家族领袖。
克拉克睡不着了，他想了很多，他想再找布鲁斯谈谈，朋友之间的那种。
他敲了敲布鲁斯的卧室门，门没锁，他径直推门进去。
盛夏之夜，月色迷人。银白的月光铺满布鲁斯房间的地毯，克拉克踩在上面，像走在枝头缀满银叶的童话世界。
布鲁斯躺在床上，胸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他薄薄的毯子卷在身侧，像油画里以素色长袍裹身，头戴水果花环的裸身男孩，轻盈的月光浮动，让他看起来看起来像那张10年前的照片里的样子，年轻又漂亮。
布鲁斯什么也没穿，相比于他白天一层套一层的严谨打扮，他睡觉的样子简直单纯极了。脸上的表情舒缓又放松，红润的嘴唇像花一样轻轻闭起，他白天可不是这样的，他紧紧抿成一条线的嘴唇令克拉克看了都害怕。
克拉克心跳得有些剧烈，在这安静的房间里，他害怕自己的心跳声惊醒了布鲁斯。他想，他应该转身走出去的，但是他控制不住又向床边走去。
他走近看到，布鲁斯腿间的东西，静静的伏在富有弹性的白皙肌肤上，克拉克有点吃惊，他记得自己从没见过布鲁斯跟哪个女人有过亲密接触，他以为布鲁斯仍旧沉浸在半年前女友过世的悲伤之中。
布鲁斯无声无息的转了个身，克拉克吓了一跳，他呆立了十几秒，才确定布鲁斯仍在睡熟。他漂亮的臀露了出来，往下是又长又结实的腿。那很好看，布鲁斯全身的肌肉都很漂亮，克拉克不知道布鲁斯是怎么练的，但是这身肌肉平日里都被藏在了他的西装之下，几乎无人得见。
克拉克的呼吸急促起来。
他看着布鲁斯的屁【】股，那丘陵起伏的曼妙姿形，和谷底隐没的暗处，克拉克心脏猛地一撞，他产生了一股想放点什么进去的强烈冲动。他想把那两瓣肉往自己身上某处按去。
哦，而他刚巧有那某处。
克拉克的气血升腾，他不受控制地弯下腰。
却在那一瞬间接触到了布鲁斯的眼睛。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还是布鲁斯打破了沉默，他半坐起来，“你在看着我的屁股。”
“没错。”克拉克并不想否认。
“你想上我？”
克拉克吞咽了下口水，他有点想否认这个。
“还是反过来？”
“嗯？什么？”克拉克有点疑惑，突然又明白了，他有点气恼，但是这种生气和往常他生布鲁斯的气是不一样的，他突然有点明白，自己以前为什么总是不明不白地生布鲁斯的气。但是没等他真的想明白，另一个想法在他头脑里占了上风。
克拉克的手压上布鲁斯的光】【裸的肩膀。把他压】【倒在厚实的羽毛枕头上。脚也跨上了布鲁斯的床。
他低头亲吻着布鲁斯。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一些不该做的事情。”他难受地发慌，像以前生布鲁斯气的时候那样难受，他一直想对布鲁斯做些什么事情，但是他只有23岁，他不知道能对一个快29岁的男人做些什么事，特别是对方还那么优秀，被那么多人喜爱，他想羞辱他、蹂躏他，但是偏偏布鲁斯的地位那么重要，他不能也做不到把布鲁斯抛开。他找不到正确的方式去对待布鲁斯。
或许他曾经那种莫名的愤怒和不满就是来自于自己对布鲁斯求而不得的爱。
他爱布鲁斯？
他爱他？
克拉克啃咬一样吻着布鲁斯，他一遍遍地吻，一遍遍地确定，他越是确定自己爱这个好看的强悍的男人，他吻地越是用力。
布鲁斯发出轻轻地呼声，“克拉克”，他的声音很轻柔，克拉克没听过布鲁斯这种柔软的嗓音。布鲁斯扭着、挣扎着，却没有真正推开克拉克。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探索请求一般地环上克拉克紧实的后背，长长地手指摁在背部的肌肉上。他要把克拉克紧紧搂进怀里，他纠缠住克拉克，他喜欢那个年轻的笑容灿烂的人，如果情感变质，那最好变成爱情。
夏天的夜晚燥热不安，像那两颗狂跳的心。
尾声
“克拉克，纺织厂的事……”
“都听你，都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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